什麽的話，那麽就是當你真的覺得自己戰力爆表的時候，那都是錯覺。

當你帶著海王出門的時候，那你就會遇上能夠將空氣裏面所有水分都榨幹的敵人。

當你帶著神奇女俠出門的時候，那你就會遇上絕對能夠克制神明體質的古老神祗級別的怪物。

所以當你覺得我們有兩個氪星人那肯定是所向披靡幹啥都行的時候——

你就會遇上魔法師。

1158

蝙蝠俠一步不停地走進瞭望塔，他的腳步比起平日來略顯急促，身後的披風隨著他的動作微微帶起，鋸齒形的後擺飄揚而起，帶過一陣輕柔的威風。

他推開瞭望塔醫療室的大門，神奇女俠因為開門聲而迎了上來，蝙蝠俠的表情看上去一如既往，但是作為多年一起並肩戰鬥的夥伴，戴安娜已經從對方繃起的身體肌肉和緊抿的雙唇看的出來對方現在的略帶焦躁的心情，“別擔心，布魯斯，剛才紮坦娜已經來檢查過來，夏洛特並沒有什麽大事。”

坐在醫療床邊的超人神色沮喪，看向蝙蝠俠的目光中帶著愧疚，“對不起，布魯斯……”

蝙蝠俠打斷了他的話，“這不是你的錯，克拉克。”他看向戴安娜，期待她能吐露更多的信息，“她是怎麽說的。”

戴安娜回答道，“她說那是一種操控記憶的魔法，中了魔法的人會失去記憶，但是她說自己有辦法應該，但是需要幾天來準備材料。”

蝙蝠俠點了點頭，這才跟著站到了床邊，看向躺在床上的夏洛特，“她什麽時候會醒？”

超人道：“紮坦娜說應該就快了。”

蝙蝠俠道：“如果她會暫時性失憶，她並不適合待在瞭望塔，我們應該將她盡快帶回韋恩大宅。”

正說著，夏洛特睜開了眼睛，克拉克連忙問道，“夏洛特，你醒了？有沒有什麽地方還不舒服？”

蝙蝠俠也擰著眉，關切的看向自己的女兒。

夏洛特看了看蝙蝠俠，又看了看超人，蝙蝠俠拿出自己腰帶裏面的檢測儀器，雖然紮坦娜已經檢測過魔法的痕跡，但是他還是不放心要做別的基本檢測，“不要動。”

夏洛特迅速的往後挪了挪，抓住超人的紅披風，十分警惕的看向蝙蝠俠，然後又向後挪了挪。

蝙蝠俠：……

1159

蝙蝠俠以恐懼為武器，用怪談統治哥譚，他本來就應該是所有人都懼怕的存在。

他在孤獨的道路上追尋正義，他用陰影將罪惡包裹，他本來就是用不屈作為盔甲，用恐懼作為武器，他就是應該被人所懼怕的。

……

所以失憶的女兒看到他，被他差點嚇哭，而且覺得超人更加值得信賴這件事情，他完全不在意。

根本就不會在意，不就是獨自撫養了十六年的女兒嗎，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不過是失憶了，這件事甚至從另一個角度上說明了蝙蝠俠這個形象的成功。

完全不會在意。

I am vengeance! I am the night! I am Batman!

1160

克拉克：所以我應該先安慰哪個比較好？在線等，挺急的。

1161

拎著失落的男朋友外加女兒回了蝙蝠洞之後的克拉克覺得氪星人生有點艱難，不過在蝙蝠俠脫掉盔甲露出布魯斯的臉之後，夏洛特終於接受了這位穿著蝙蝠盔甲的人是她親爹的事實。

得到了消息之後的夜翼和蝙蝠少女一起趕來了蝙蝠洞。

作為蝙蝠家的大哥，夜翼直接就沖過來一把抱住夏洛特，“Char，你還好嗎？”

其實這兩位根本不知道夏洛特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他們本來是跟著蝙蝠俠一起在城中搜索小醜的下落，蝙蝠俠接到通知匆匆趕往瞭望塔的時候，只是對他們含糊的說了一句夏洛特中了魔法。

夏洛特被揉進迪克格雷森的懷裏面，對方的懷抱溫暖而又堅實，他身上還帶著風塵仆仆的寒氣，混雜在自身說不出來到底來自何方卻異常好聞的味道裏面。

她歪著頭看著對方的臉，那張臉龐俊美的近乎到了可以稱得上是藝術品的程度，讓她看的有點臉上發燙：“你是我男朋友嗎？”

迪克迅速放手：“……”

今天這個事大了。

1162

迪克格雷森頂著超人和蝙蝠俠一起投過來的目光，笑哈哈的表示：“怎麽可能呢。”

“哦。”夏洛特點了點頭，然後目光閃閃，一臉期待的看向迪克格雷森：“可是你好帥啊，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迪克格雷森：……

長得帥還有錢又不是我的錯。

1163

迪克格雷森試圖突破這個隨時就要囚禁冥王星的僵局：“其實，我是你的哥哥。”

夏洛特有點失落的表示知道了，不過說的也對，她看剛才自稱是她父親們的那個穿著蝙蝠盔甲的人和那位穿著紅披風緊身衣的人也都長得也很俊美，大概這就是基因的作用。

迪克格雷森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聽到達米安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蝙蝠洞，“他是領養的。”

迪克：“……”

達米安韋恩看向迪克格雷森，他個人覺得，比起不靠譜又性格磨磨蹭蹭，還總是不在哥譚的陶德，格雷森是個更好的選擇。雖然夏洛特那個蠢貨執迷不悟，但是他作為血親不能因此就放棄拯救她，比如今天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我必須要強調我和夏洛特韋恩才是這個家族唯二的繼承人。”

既然弟弟這方面決定坑他，迪克格雷森只能將目光投向自己的戰友，“嗯，我有女朋友了，對吧，小芭？”

本來置身之外正在看戲的芭芭拉突然被叫到姓名，只能給了對方一個‘你欠我一次’的眼神，配合上陣，“對，是這樣。”

“哦。”夏洛特低落的垂下了頭，那雙冰藍色的眼睛裏面帶著幾分令人心碎的失落，她坐在醫療床上面披著毯子裹成一團，露出那張白凈的繼承了自克拉克和布魯斯雙方的好相貌的臉龐，微卷的發絲曲意遷就的垂落下來，看上去簡直像是個被欺負了的可憐小白兔。

芭芭拉戈登看不得自家小姐妹這副傷心的樣子，更何況對方一直都嘻嘻哈哈，難得露出這種嬌嬌柔柔的小女兒姿態，所以當下立刻倒戈，蹲下身湊過去仰視著夏洛特低垂下來的面容，給她擦掉委委屈屈的淚花，“沒關系，我這就甩了他。”

迪克哀嚎道：“沒在幫忙，小芭！”

☆、第 93 章

1160

布魯斯最近很忙。

小醜在逃雖然是件要緊的事情，但是如果對方真的決定潛伏在哥譚的某處躲藏進行計劃的話，他很清楚任誰都無法將不願意現身的小醜找出來。

但是如果對方想要召集小醜幫劫獄，將關押在內的哈莉奎茵也跟著一起救出來的話，那麽對於阿卡姆的警戒便就應該更上一個臺階。

本來平日阿卡姆的防護活動是由夏洛特來做的，的確，盡管囚犯依舊有越獄現象，但是在她的看管下，越獄的事件的數量的確有所下滑。

可是現在她無法算作戰力，那麽就要投入更多的精力放在阿卡姆上。

克拉克的確可以過來幫忙，但是他現在有夏洛特需要照顧，如果安排羅賓和Superboy的話，他略有擔心這兩個小孩子能否全身而退。

1161

“父親，父親，你看，我可以飛！”夏洛特飄在半空中，看向坐在沙發上面看報紙的克拉克。

克拉克眼看著自家閨女激動的眼睛都變紅了，超級速度運用到極致，伸出手去一把捂住夏洛特的眼睛，“冷靜一點，平覆一下心情，夏洛特。”

夏洛特：？

然後超人將夏洛特領到了蝙蝠洞，仔細給她說了一下關於氪星人的生理特征，配合蝙蝠洞一比一真人超人幻影，效果拔群。

夏洛特在經過了一番超人的講解之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所以，我會飛是因為我是外星人嗎？”

“氪星。”超人挺起胸膛驕傲地介紹道，“那是我的母星，你有氪星人的血統，氪星人在地球上有很多的限制，盡管你這種失憶狀態是暫時的，但是這段時間我會看好你，以保證你不會惹出麻煩。”

正在一旁聽著兩個人對話的蝙蝠俠沈默著調出來了一份超人這個月的戰損記錄。

克拉克：“……”

1162

夏洛特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因為我以為我會飛是因為我是吸血鬼。”

超人：“……”

蝙蝠俠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跟自己的女兒講解道：“我不是吸血鬼，我也不會飛。”

夏洛特道：“對不起，爸爸，那你的超能力是什麽？被被輻射過之後的蝙蝠咬過嗎？”

“被蝙蝠咬過之後唯一的後果就是去註射狂犬疫苗，並不會給你帶來任何的超能力。”蝙蝠俠理智地說道，“我沒有超能力。”

夏洛特道，“但是爸爸也是超級……超級英雄吧？”

蝙蝠俠微微點頭，補充道，“正義聯盟中有很多的超級英雄是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並非只有超能力者可以作為超級英雄工作。”

但是人們普遍的想法之中，超能力者更加符合他們對於超級英雄的想象，這本來就是無法回避的事實。

夏洛特沖著布魯斯目光閃閃的說道，“那爸爸不是更了不起了嗎！”

“我知道超能力者能夠做超級英雄也很了不起，但是爸爸這樣的普通人類想要站出來的話，不是需要更多的勇氣還要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刻苦訓練才能做到現在這樣的程度嗎？”夏洛特滿目崇拜的看向布魯斯韋恩。

“所以我認為，爸爸是更加了不起的英雄！”她堅定地看向布魯斯，卻被布魯斯的沈默和那看不出來情緒的白色護目鏡給嚇得有點後退，“呃，我說錯什麽了？”

“沒有。”超人站在夏洛特的身後，溫柔的用手扶住她的肩膀，讓被蝙蝠俠嚇到的夏洛特重新穩定了心神，“你說的很對。”

“布魯斯是非常了不起的英雄，擁有蝙蝠俠是這個世界的幸運。”

“克拉克。”布魯斯開口阻止克拉克接著說下去，他並非女兒所期待的那麽了不起，他不過是一個掙紮在泥沼之中，從犯罪小巷裏面應運而生的陰影，他不想……

克拉克笑著推了一把夏洛特，對著夏洛特擡了擡下巴示意她過去：“他唯一的毛病就是從來學不會怎麽做到坦率，所以，有的時候你必須要強迫他。”

夏洛特小心翼翼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克拉克，在得到這位看起來比較友善的父親的點頭示意之下，有點瑟縮猶豫，“父親你也一起來。”

“我還有工作。”布魯斯提出了抗議，然而抗議無效，一大一小的兩個氪星人已經溫柔地將他圈在了懷裏，氪星人身上特有的屬於黃太陽的溫暖汩汩而來。

本來想要阻止這兩位的布魯斯最終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算了，就暫時縱容這兩個人五分鐘。

1163

紮坦娜終於來了消息。

解除法術要用的東西和咒語都已經準備完畢，但是因為東西有點多，而且過程不能被打擾，所以她想問問是否可以在瞭望塔進行。

超人眼見著收到了紮坦娜通訊之後的蝙蝠俠明顯精神一震，整個人語調裏面都帶著點上揚的痕跡，然後又被蝙蝠俠硬生生給壓制了下來。

蝙蝠俠道：“嗯，我盡快帶她去瞭望塔。”

1164

結果到了瞭望塔之後，紮坦娜那邊出了一點突發狀況，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到達。

這種情況並非不常見，畢竟超級英雄的日程的確永遠都充滿了不確定性和未知性，哪怕已經做好了約定，有的時候也不得不突然走開。

但是人已經都來了，也總不好現在又回去，蝙蝠俠只能帶著夏洛特先去休息室。

路上正好碰到了神奇女俠，夏洛特看到對方之後立刻跟她打了個招呼，“是戴安娜姐姐。”

被叫到的神奇女俠停下了腳步，將手搭在夏洛特的肩膀上拍了拍，“看到你這麽精神，我也很放心。”

“謝謝姐姐。”夏洛特笑的喜氣盈腮，她還記得當時醒來之後除了自己的兩位父親在場之外，在場的便是這位神奇女俠，“讓你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爸爸跟我說今天紮坦娜小姐就會幫我解除魔法了。”

神奇女俠看向蝙蝠俠，看到對方對著她微微點頭，當下說道，“很好。”

雙方打過招呼之後，蝙蝠俠示意夏洛特接著跟著他的後面走，夏洛特走了兩步之後，猶豫了一下，又跑到神奇女俠的旁邊，拉住她的胳膊小聲問道，“姐姐，我失憶之前，我們的關系好嗎？”

“放心，我們關系很好。”雖然他們平日裏面交集不多，但是夏洛特算是一個可靠地夥伴，而且她繼承了超人和蝙蝠俠的性格，是個品格高尚又推崇和平的姑娘，盡管也繼承了蝙蝠俠對於哥譚的絕對領地意識，但是戴安娜平日裏也算得上是賞識這個小姑娘。

正義聯盟裏面英雄眾多，超級英雄總是有一些自己的傲氣和特立獨行，並非所有的英雄相互之間都能相處的和睦，這也是蝙蝠俠排班輪值表的時候需要考慮的要素之一。

所以對於對方問出來這個問題，神奇女俠也不覺得奇怪，只當是小姑娘單純的想要問問。

夏洛特當下笑得眉眼彎彎，對著戴安娜嬌聲道，“那姐姐，等我恢覆之後，有時間可不可以找你去玩啊，我好喜歡姐姐你。”

戴安娜笑出聲來，沒想到布魯斯還能生出來這麽個可愛的女兒，目光揶揄地看了一眼蝙蝠俠，才帶著笑意朗聲說道，“沒問題。”

1165

得到了批準之後夏洛特開心的小跑著回到蝙蝠俠身邊。

戴安娜看了一會兒之後，聯通了天眼會的通訊，負責聯絡的史蒂夫崔佛上校接通了通訊，“什麽事，公主？”

神奇女俠道，“史蒂夫，你可曾考慮過子女的問題？”

正在焦頭爛額的處理工作的史蒂夫上校在一瞬間有一點反應不過來：“？”

戴安娜笑著搖了搖頭，算是她一時沖動，來自天堂島的她近乎從來沒有見過島上有除了她之外的後輩出生，在來到了人間界才知道了嬰兒的存在，其實她一向喜歡孩子，但是她和史蒂夫大概還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沒事，無需困擾。”

當天下午史蒂夫崔佛上校花了半個小時計算如果結婚買房生兩個孩子將來孩子的大學基金加上撫養孩子的生活費，自己大致需要達到一個什麽樣的收入水準。

在下班之前，史蒂夫已經在考慮冰淇淋機應該放在廚房的什麽地方比較好了。

1166

如果真的要選一個夏洛特在正義聯盟關系最好的外人的話——所謂外人就是拋出了自家老父親們和兄長之外的人，那麽便就是——

沒錯，哈爾喬丹。

是不是沒猜到。

你們一定以為是閃電俠，然而並不是。

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就見識過got this的孽緣，你以為呢？

1167

綠燈俠之前在宇宙裏跟著綠燈軍團做任務，剛回了地球瞭望塔報道，就聽說了這件事情，剛好又聽說夏洛特被帶來了瞭望塔，於是便就過去看望了一眼。

夏洛特原本正老老實實戴著面具坐在休息室裏面，然後就看到休息室大門向一側劃開，一個巨大的綠色大碗先人一步塞進了房間裏面。

綠燈俠在房間裏面下了一場糖果雨，“喲，小鷺。”

夏洛特伸出手去接了兩個巧克力棒，捏在手裏面看向對方，“你是誰呀？”

“綠燈俠。”綠燈俠用戒指的能量在自己的背後拼出了這兩個字母，“看來你真的陷入大麻煩了，不是嗎？我以為你至少能夠記得偉大的綠燈俠。”

夏洛特看向半空之中的那兩個字母，沒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這就是你的能力嗎？綠燈俠，感覺好神奇啊！”

“如果你管著就叫做神奇的話，那麽就是你的不對了。”哈爾喬丹對於給他捧場的人從來都不拒絕，特別是對方還是老蝙蝠的女兒。

他操控著燈戒的能量變出了一個糖果屋，將那些糖果又重新收集回了屋子裏面，之後又變出了聖誕老人來將糖果拋灑在空中，綠色的能量構成的彩虹小馬在空中撒了個歡兒，最後停了下來。

夏洛特鼓掌道，“好厲害啊，正義聯盟的英雄都這麽厲害嗎？”

雖然她已經見識過自己父親的能力，還見識了自己爸爸和兄長作戰的方式，但是綠燈俠這種也非常有趣。

“如果你在這麽接著誇獎下去，這位天才就要給你表演到儲能耗盡了。”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門外一晃而過，閃電俠將胳膊搭在綠燈俠的肩膀上，與此同時，房間裏面剛才散落一地的糖果已經被收拾的整整齊齊。

巴裏艾倫扒開了一塊巧克力的包裝紙，毫不客氣的咬了一口，“紮坦娜還沒有到嗎？”

夏洛特看到對方開口詢問道，“你又是誰？”

“閃電俠，世界上最快的男人。”綠燈俠替自己的好友做了個介紹。

夏洛特認真的點了點頭，深表讚同，“的確很快呢，我剛才差一點點就沒有追上你的動作了。”

閃電俠：“……”

1168

兩個人今天都不當值，閃電俠是被綠燈俠叫過來，兩個人打算等到綠燈俠交接之後一起出去吃個飯，結果聽說這件事情之後，兩個人幹脆也就過來跟著夏洛特聊聊天。

哈爾喬丹本來性格就活躍，在加上有閃電俠跟著一起搭腔，雖然夏洛特並沒有跟他們兩個相處的記憶，但是一路聽下來也聽的挺開心的。

休息室的大門又一次被劃開，超人飄入休息室裏面，“抱歉讓你等了這麽久，是不是有點無聊？”

夏洛特看到超人立刻迎了上去，直接撲進了超人懷裏，“父親！”

“我沒有無聊，閃電俠和綠燈俠特意跟我來聊天，他們兩個人真的很好。”

綠燈俠也開口道，“放心吧，酥皮，你家的小公主有我和小熊看著呢。”

超人看了看房間裏面拆了一地的糖果紙，反手拍了拍賴在自己懷裏面的女兒的頭發，“謝謝，我們剛和紮坦娜聯絡上。”

閃電俠道，“那我們就先走了，我和綠燈已經訂好了今天的晚飯桌子。”

超人對著兩個人笑著點了點頭，夏洛特也說道，“謝謝你們，你們兩個真是超可愛的一對。”

閃電家的平地摔差點重出江湖，綠燈俠也差點沒從半空中掉下來，兩個人一同否認，“不，不，不，我們兩個不是這種關系。”

夏洛特道，“可是……”她話說到一半，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後嚴肅的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你們兩個不是一對，我會對所有人都那麽說的。”

畢竟父親之前也跟她講過了秘密身份的重要性，可能這兩個人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了這件事情。

綠燈俠和閃電俠：“……”總感覺哪裏不太對。

☆、第 94 章

1169

恢覆記憶之後，夏洛特花了三天躲開迪克格雷森，然後在第四天的時候自投羅網跑到迪克格雷森的安全屋。

彼時迪克格雷森剛結束了今天的‘晚班’，剛把自己那身夜翼的制服扒下來，就被從窗戶裏面沖進來的夏洛特給撲倒在地。

夏洛特嗚嗚嗚的沖過去哭，“Dicky，我已經恢覆了你不要討厭我嚶嚶嚶。”

迪克格雷森也非常從善如流的回抱住對方，“沒事了，我很高興你能恢覆記憶。”

看到夏洛特還是覺得不自在，迪克格雷森安撫她道，“嘿，沒事，Char，你又不是家裏面唯一一個失去過記憶的人，事實上，你已經算是家裏面失憶之後最無害的一個了。”

夏洛特道：“真的嗎？大哥你完全不介意我只愛你的臉嗎？”

迪克格雷森道：“真的？我認為我完全還有別的可取之處，但是我接受你對我這張臉的認可度，畢竟這可是來自夏洛特韋恩的肯定。”

夏洛特嚶嚶嚶道：“大哥你發誓。”

迪克格雷森好聲好氣的拍了拍對方的後腦勺，“可以，我發誓。”

夏洛特道：“你用吉姆和胡安發誓！”

迪克格雷森：……所以吉姆和胡安到底是誰？

1170

迪克格雷森好不容易勸住了自家小妹，得以喘氣的套上了一條寬松的睡褲，然後轉頭進了廚房，“你介意只有麥片嗎？”

夏洛特正在用超級速度給迪克格雷森收拾安全屋的殘局，“什麽時候你家有過麥片之外的東西？”

“至少我招待你的永遠都是我最好的私藏，保持感恩之心，我的小妹妹。”迪克格雷森將兩碗麥片放在已經打掃幹凈了的茶幾上面，“你真的應該多來我的安全屋。”

“我來的頻率已經足夠頻繁了，Dicky。”夏洛特順手將迪克換下來的一件衣服扔進臟衣籃裏面，房間裏面已經被打掃的七七八八，“但是你總是有辦法將房子在一個星期之內就弄得亂的不成樣子，你真的在我失憶的時候領我過來看你的安全屋，然後我就會打消所有的念頭了。”

“下次我記得了。”迪克格雷森捧起自己的麥片碗，“但是我真的希望沒有下一次，因為我還年輕，不想在冥王星上度過我的下半生，那麽，除了這之外你今天還有什麽事情要說？”

夏洛特也跟著捧起了自己的麥片碗，“事實上，我是來暫別的，但是也並沒有那麽正式，我這段時間會去跟卡珊訓練一段時間，如果有機會的話，也許會跟西瓦女士訓練一段時間。”

迪克格雷森道：“所以，哥譚的事情你是打算不管了嗎？”

夏洛特道：“自然不是，我會在晚上的時候盡量趕回來夜巡，如果你來哥譚的話，說不定還能碰見我，只不過，白天的時候我會離開一段時間。”

“那就不算是暫別。”迪克格雷森將自己吃完了的麥片碗放了下來，他剛才夜巡消耗了過多的熱量，所以剛才他的吃相如果被阿爾弗雷德看到的話大概會被抓過去重新上一節禮儀課，“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

“所以你只是突然開竅想要訓練了嗎？我可記得有些人小時候為了不跟我訓練會跑到世界各地去。”迪克格雷森道，他伸出手去握住夏洛特的手，“你知道，你可以告訴我任何事情，一如既往。”

夏洛特也跟著放下自己沒動的麥片碗，她對上迪克的藍眼睛，盯著看了一會兒之後才敗下陣來，“好吧，我會告訴你，但是你的跟我保證不會告訴別的人，特別是爸爸和父親。”

“認真的，是什麽讓你覺得我是會跟布魯斯打小報告的那種人？”迪克格雷森笑道，拍了拍夏洛特的肩膀，“說吧。”

夏洛特舔了舔嘴唇，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就如你所說的，我從來都不喜歡體術這方面的訓練，我是說，在傑森……你懂的，在那之後我確實有刻苦訓練過一段時間，但是也僅限於此；

“如果只靠體術的話，我根本沒有辦法贏過你或者傑森，但是我一直覺得這也算是夠用了，畢竟我可以仰仗我自己的氪星體質，而且一直也都挺成功的，無論是貝恩還是稻草人，或者謎語人，他們都無法從我的手上討到便宜；

“但是，也就是因為太過依賴我的超能力，一旦我失去了它，就會引起很多的麻煩，無論是小醜，還是上次被喪鐘抓走，又或者是這次失憶，我只是單純的給爸爸添麻煩而已；

“我不希望是這樣，明明在最開始給爸爸當助手的時候，我總是在想，這能有多難呢，我經受過訓練，我是個半氪星人，我肯定能幹的非常不錯，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很多時候我只不過是給你們添了麻煩；

“如果我的存在只是給爸爸填了不必要的工作的話，那麽我做的事情難道不是全無意義嗎？”

迪克格雷森看向夏洛特，這幾乎就是所有蝙蝠俠助手的永恒的困擾，在他們作為羅賓的生活之中，蝙蝠俠在他們的心中是一個太過高大又太過無法戰勝的存在，幾乎所有的羅賓都在懷疑自己的存在是否只是給蝙蝠俠拉了後腿，而蝙蝠俠根本不想要那樣的一個跟班，他只不過是好心的替一個流落街頭一無是處的孩子提供了一份生活下去的動力。

如果沒有那種孩子的話，蝙蝠俠的工作將會更加的有效率，更加的暢通無阻。

所以那來自父親的笨拙的擔心會被曲解，被禁止的夜巡也許只是擔心安全，卻被當成了是對其能力的不信任，受傷之後冷酷的面容也許只是心疼和自責，卻被當成了是來自年長者的不信任和失望。

所以他們才會自尋出路，有的人會離開蝙蝠俠這個太過沈重的負擔，有的人會選擇自己嘗試領導一個團隊，他們想法設法，無理取鬧，拼盡全力，不過是想要換來蝙蝠俠的那一句承認的話語。

我認同你是可以站在我身邊的超級英雄，不僅僅只是一個被人說成是拖後腿的跟班。

夏洛特的聲音帶著顫音，“我不想只是等著被人來救，我不想再也身陷囹圄無計可施，我也想要讓別人看到我的強大，我不想站出去的時候，被人說蝙蝠俠的女兒也不過如此，我想要成為一個更好的超級英雄。”

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麽，都是沒有用的，他可以用自己過來的經驗諄諄教導，也可以用其他人的例子舉一反三，但是迪克格雷森不想要那麽做。

每個蝙蝠俠的助手最後都將走一條自己的道路，他看得出來夏洛特的道路是什麽，她永遠都不會自立門戶，也不會像是傑森那樣離經叛道，更不會和紅羅賓那樣發展自己的小團隊。

她所希望的，只是永遠站在蝙蝠俠的身邊，這也正是他覺得自己這位妹妹最可憐又最可愛的地方，她明明是個向往太陽的氪星人，卻只願意當一道陰影。

但是這是每個人自己的選擇，迪克格雷森想到，所以他們這些走在前面的兄弟姐妹的經驗永遠都無法互通捷徑，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給對方一個擁抱，他能感覺到氪星人的眼淚滾燙的滴落在他的後背上，“Char；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這將是你自己的路，只是堅持住，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最終，你會成為你理想中的那個人的。”

1171

克拉克肯特收起了自己的超級聽力，他並不是有意想要偷聽女兒的談話，只不過是因為想要跟夏洛特商量一點事情，他看向正在忙碌的布魯斯，“布魯斯，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布魯斯微微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克拉克回想起剛才聽到的談話，“關於夏洛特，你認為她作為超級英雄，你是怎麽想的？”

布魯斯從顯微鏡的目鏡之中擡起頭來，超人剛才提議過幫他監測樣本，但是被他給拒絕了，“我最開始教導她的時候，只是因為她有你的基因，克拉克。”

“她是半個氪星人，如果不多加訓練的話，很容易釀成大禍，但是我從來沒有期待過她過我這樣的生活。”

他這樣的生活，痛苦而又壓抑，深藏在陰影之中，他從來沒想過讓任何一個人過上這樣的日子，但是他身邊的人卻越來越多起來，最終連自己的子女都一起走上這條隨時都會死在小巷的路途。

他經歷過失去自己的兒子的痛苦，也看過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兒，哥譚是一個坐落在巨大的泥沼的城市，如果他不拼死掙紮向上托舉，最終會有一天整座城市都將被罪惡的深淵吞沒。

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成為這座城市的基石，可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子女的鮮血鑄成虛假的豐碑偉績，可是他們身在其中，身不由己。

“我認為她是一個合格的超級英雄，我對此很抱歉，克拉克。”

☆、第 95 章

1172

夏洛特過這種持續兩邊跑的日子將近一個月，時差的關系讓她不得不在兩邊同時夜間巡邏，以此才能抽出時間來和卡珊德拉訓練，不過好在成果是喜人。

夏洛特美滋滋的跟卡珊德拉分享自己剛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裏面打包來的點心，雖然比不上林立的酒樓裏面做出來的成品那版經過了多人的琢磨專研和心血淬煉，但是在這樣的冬日裏，即使是一份粗獷的咖喱魚蛋或者一份裝在簡陋紙盒裏面的餛飩面，便就是可以讓人心滿意足的安撫自己的腸胃，看向還未完成的工作。

雖然夏洛特上輩子生活的城市和這個南方的城市近乎是天南地北，但是仍然不妨礙她熱愛這裏的美食，偶爾也會幸運地找到幾分有漫長而又久遠記憶裏面的家鄉的味道，但是——

那都是那麽漫長而又久遠的事情，讓她都快分不清哪一個生活才是真實，或者哪一邊才是夢境。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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